第(2/3)页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查八公甩开查老三的手,怒气未消,但理智总算回笼了一些。 他狠狠瞪了地上的老婆一眼,又扫过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谁叫你们半夜不睡觉,跟着她一起去当贼的?活该!” 他喘着粗气,一家之主的威严在此刻显露无疑:“这事是你们娘仨惹出来的,就得你们自己摆平!从明晚开始,轮流去守着!老三,你明天晚上去!老四,后晚你去!” 他最后指向还在撒泼的徐八婆,“你不是最有主意吗?大后天晚上,你去!要是敢不去,或者守的时候出了岔子,让人把叶子偷了,夏晚那泼辣货闹上门来,你们就自己滚出去顶罪,别连累我和这个家!” 徐八婆还想争辩,但看到丈夫那铁青的脸色和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儿子们躲闪的目光,知道这事再无转圜余地。她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只能把所有的怨毒都记在了夏晚头上。 头一晚,查老三唉声叹气地拿着破蒲扇和一件准备蒙头挡蚊子的旧褂子,磨磨蹭蹭地出了门。田埂边蚊虫肆虐,蛙声吵得人心烦,他几乎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回来时眼圈乌黑,满脸倦色,脸上倒是没被咬,但身上添了无数红包。 第二晚,查老四直接将秋天的衣裤翻出来,人是没被蚊子咬几个包,只不过回来就有些中暑了,惹得查八公大骂一顿。幸亏村里霍香多,摘几片叶子煮水,喝了之后,倒是解了暑。 到了第三天,徐八婆看着两个儿子惨兮兮的样子,心里更是堵得慌。她盘算着,就剩最后一棵树了,夏晚说不定今天就会来摘掉,那自己岂不是不用去受罪了?她存了份侥幸心理,一整天都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盼着夏晚的身影出现在那条小路上。 然而,眼看日头西斜,暮色四合,夏晚家那边却毫无动静。那棵孤零零的桑树依然挺立在田埂边,绿叶在晚风中轻摇,仿佛在嘲笑她的如意算盘。 徐八婆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夜里,她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揣着满心的不情愿和怨愤,她拿着一把破旧的蒲扇,搬了把椅子,来田埂上守着。 夏夜的田野并不宁静,蚊虫嗡嗡地围着人打转,寻找着下口的机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