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一连串的事情,说起来很长,做起来也不过三五息功夫。 趁这会功夫,早已发狂的顾定风终于抢到了陈义真身前。 他使一杆九尺长枪,枪身是精钢打造,枪头里却掺了玄铁,碎金断玉不在话下。 陈义真筑基多年,虽仍在初期,却也是初期三层,即便不使飞剑,也能跟顾定风周旋到底。 何况他的飞剑,眼下又得了空闲。 “叮...叮...叮叮...”斗得七八招,顾怀谨也抢至身前,布满玄武劲,一拳一掌朝陈义真招呼。 四象拳虽然刚猛,但得来时间太短,许多关窍尚未完全领悟,看在陈义真眼里自然是漏洞百出。 星空诀虽也精妙,但毕竟只是法,不是术。就像习武之人说的内功一样,单有深厚的内功,没有好的身法,也等于白搭。 陈义真艺高人大胆,同时应付两个,余光还一直注意着那只到处乱砸的玉鼎。心想,阴阳无漏鼎,到头来还不是我陈家的? 厮杀已经持续了一刻来钟,顾家定字辈七人,志字辈三十八人,谨字辈算上扛旗的再有七人,总计也不过五十二人,比着对面整整少了一半。 虽说志字辈也服了极品爆元丹,但大多只能拔升到炼气圆满,仅有志玄、志英、志杰三人年长,原本就是练气圆满,此时堪堪拔到筑基。 奈何这拔苗助长得来的筑基总归是虚的,他三人抛去性命也不过多杀了七人。对面尚存的还有七十余人,而顾家却仅剩三十七人,仍是少了一半。 顾守谨虽只有练气五层,但底子扎实,性子稳重,一招一式都是伺机而动。对手虽比他高了两层,斗了一刻,也只是划了他一点皮外伤。 老六大名顾纯谨,性子随爹,朴实中带点狡猾,一直跟四哥顾诚谨在灵云坊经营。 他练气六层,此刻也侥幸活着,只是身上已没个好地方。右手被连腕削去,他只能左手使剑,估计再撑不了几招。 顾志昌在他最得意的儿子死时,就已经心如死灰,眼下大开大合,竟然逼得两名对手步步退让。 他心里只剩一个想法:死吧,都去死!你们都死了,我小儿子才能活。 然而他的小儿子,就在旁边不远,正与人斗得死去活来。 若论真元之浑厚,顾怀谨上中下三丹田,外加任督五十二穴,满满当当,应当不输在场所有人,包括筑基三层的陈义真。 奈何他拳不得法,每一拳呼啸而出,不是偏了,就是慢了。即便中了,也是打在那副坚如壁垒的宝甲之上。不仅伤不了人,反而震碎了自己几块手骨。 一来二去,反倒惹恼了陈义真,只听他大吼一声:“去死吧!” 话音未落,飞剑已弃了顾定风,直奔顾怀谨而来。 顾怀谨身法不济,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稍向左倾,避开心口要害,任那飞剑自右背透过。 他的左手却在倾斜之时,趁机探向了陈义真的面门。 他不要命了?陈义真头一次感到心慌,当下猛提身法,疾退数丈。 纵使他身快如电,还是被掌风带到,只一下,就见他鼻梁塌陷,双目爆裂。 趁他病要他命! 顾定风总算抓住机会,一杆长枪疾射而出,身体也随枪而去。 这一招,人与枪合,带着他百年光阴,数十年隐忍,一去不返! 长枪先是刺穿了陈义真慌乱中祭出的金刚符罩,继而又刺穿了护身气罡,最后扎在了那层宝甲之上。 枪入三寸,再也刺不进去。 顾定风跌落在地,看着高高在上的陈义真哈哈大笑,再用最后一丝气力,咬断了手腕的血管,大喊一声:“三哥,看你的啦!” 话落,人亡! 陈义真虽有神识视物,但骤然失明,还是让他慌了神。此时再听顾定风这句三哥,才又想起那个心机深沉的顾定云。 可他不是七年前就死了吗?跟顾心明一起发的丧,自己还来过。 他一定是死了,顾定风诈我! 不对,有问题!那小子被我刺了个对穿,他的血呢? 陈义真慌忙扫视一圈,顿时心惊胆寒。之前杀的兴起,竟没人注意到,死伤这么多人,地上却只存了几滩血,而且还在慢慢消失。 “有诈!快撤!”陈义真大吼一声,身形激射而去。 “砰...砰...砰...” 一层无形气罩拦住了所有人,竟使他们同时想起了一首儿歌: ‘梁国小,不可欺,他们有个柳白衣。柳白衣,柳白衣,流归八极无人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