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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下之别，似倒影凝实，虚幻走出现实。

    “镜中花吗？”明慧不惊不喜，恬淡得犹如一尊真佛。

    他不喜不悲，宝相庄严，掰断一截指甲投向星帘。

    那指甲阴阳流转，瞬息亿万倍，月牙一般瞬息遮天，鲲鹏跃海一样盖住了星帘。

    神主“镜中花”，明慧“水中月”。

    天地倒转，阴阳颠覆。

    毁灭之音，响了千万年，又似只响了一瞬。

    神主五指收缩。

    五道犹如小世界一样的巨峰，拔地而起。

    世界在毁灭，五方世界禁锢了时空，似要捏碎虚空。

    明慧踏出一步又一步。

    无数个曾经出现在因果眼中的世界，被不断构析出来。

    有滔天的血海。

    有撕裂的大地。

    有烈焰的星球。

    有冰寒的巨峰。

    ……

    “死亡即是新生，破碎即是修复，一念之间，皆是因果。”明慧低声吟唱，身后留下来一个又一个世界。

    “三千世界？小道耳。”神主血翅横空，气焰滔天的分身，不断走出，“你有多少小世界，我就打碎多少。”

    “分身之术啊。”明慧的眼中渐起追忆，他哈气成兵，数不清的分身亦迎上神主的分身。

    漫天星空，尽是血煞和金灿的分身。

    激烈的厮杀，只打得天空不断出现大大小小的窟窿。

    “天要穿，我便补了这天。”明慧随手一扯，一挂星河璀璨。

    他将星河当鞭，每一次挥击，都有星辰滚动。

    神主呼吸如惊雷，目如烈阳爆炸。

    漫天星辰一片片爆炸。

    星爆之火，点燃了这璀璨的星空。

    她随手摘星辰，一颗颗烈焰滚滚的星辰，压得天，已不再是天。

    明慧佛衣横空，如洗皮球，洗炼了一颗颗星辰的烈焰。

    那洗炼之后的星辰，佛光灿灿，梵音阵阵，吟唱诸天。

    神主被这靡靡梵音，吟唱得头脑发胀。

    她怒目圆瞠，射爆了一个又一个佛国。

    “你杀不了我，又有什么意义。”神主以身为剑，斩断了无形中，渐渐而起的因果线。

    她犹如拨弄琴弦，以规则之力，不断斩断与明慧之间的因果。

    “是吗？”明慧周身泛黄，经轮浮现。

    他震碎周身，经轮溃散。

    金黄的雨，无处不在。

    “有意义的。”明慧梵音低语，一尊捏着佛印的大佛，似取代了天地的大佛，映照诸天。

    大佛佛指擎天，一手盖住了天地，似禁锢了时空。

    神主冷哼一声，眼露不屑。

    突然。

    她眼神收缩，脸上的表情，头一次，起了变化。

    没来由的危机感。

    令她原地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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