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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楚墨并没有斩杀敌人的快感，那冰冷的心竟有些苦涩了起来：“值得吗？”

    不止是楚墨。那风虚崖脸上也满是复杂的神色，那个长久以来一直压制在自己的头上的白道。此刻却死了，死在了情字身上，痴情之人，却仅仅只是利用于他。

    风虚崖知道，自己做不到像白道这个地步，哪怕他想要得到的女人是柳清雅。却也仅仅只是贪图她的美色，想要玩弄罢了！

    可是，这样的情绪很快的就变为不屑的讽刺：“白痴，为了这样的女人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还亏我当初一直将你当成对手，当真是侮辱我！”

    女人，只是用来玩的！

    这是风虚崖的信奉，也是他的风格，动情？可笑！

    柳清雅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躺在地上生气已绝的白道，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她蓦然响起昔日在那北海渡口渡船老翁挑选渡船名额的条件。

    “痴者，痴情之人，泯其身，堕其身，你已经猜到了结局了是吗？这便是白道的下场是吗？为什么，既然你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为何还要我们进入这蓬莱之地？这里，究竟隐藏着什么？”

    “绝？断其心，了其情？指的又是什么？是我的未来不成？”柳清雅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望着那白道的尸体，以及回想起那渡船老翁抉择自己时所说的话，脸上更显得有些复杂。

    没有人发现，在那白道死去的尸体下，一道灰色的光芒蓦然出现在他的尸体之下，而后陷入那大地之内，仿佛整个蓬莱岛的时间为之停顿了下，那岛下那浩瀚碧海此刻更变得波涛汹涌了起来，仿佛变得有些不安了起来。

    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在这蓬莱岛之外的北海封妖冢此刻伴随着这白道的陨落也发生了变化，那平静的血海汹涌而起，那如林般的尸骨更是猛烈的震动了起来，仿佛那摇曳着的枯木。

    那虚空之上本是密密麻麻的静静的注视着那封妖台之上的天门，满是期待的妖兽幽魂身形蓦然一阵，仿佛有所感觉一般，随即却是仰天长啸，那哀嚎鬼泣般的声音满是痛苦和不甘的狰狞，充满着绝望。

    密密麻麻，响彻不绝的鬼泣声令人遍体生寒，那声音仿佛冲破九霄在这北海回荡起来一般，空气中满是绝望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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