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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脸色阴沉得如万载玄冰，声音无比低沉地问：「你之前告知我这幻音楼实则是在为西方众神殿打工的代价，就是噬脑血尸丹的毒性发作？」

    「它的厉害，你应该已亲身体验过了吧？」

    「陷入无尽折磨轮回的苦痛中，亦求死不得的滋味，如何？」

    「呵……」

    方荔满不在意地一笑，道：「我本就是一副行尸走肉，什么苦痛对我而言，也都无所谓的，毕竟……」

    说着，眼眶瞬间一红，紧捂着心口道：「对我而言，再没什么能比得上数月前的丧父之痛，更痛，更苦的了。」

    秦牧一怔，继而默然。

    可一想到噬脑血尸丹每日都会在夜半三更发作，方荔已经历了不知多少次折磨后，心头又涌出一股无名怒火。

    喝道：「方小姐，此言差矣！」

    「逝者已去，生者已矣！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

    「懂，我都懂。」

    方荔颔首轻点，却又反问道：「但秦公子应该也听过，何为哀莫大于心死吧？」

    「你！」

    秦牧一时又被怼的无言以对。

    「不管怎样，只为还我这么个外人的人情，你就甘愿这般作践自己！

    你那亡夫若泉下有知又岂会心安！」

    「管不了这些了。」

    方荔轻摇摇头，又冲秦牧露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秦公子，你不必如此动怒，毕竟……」

    「放屁！」

    秦牧声调一提，气急骂道：「那可是噬脑血尸丹！论阴毒程度足以排进前三的毒丹！」

    「每天半夜三更毒发！届时中毒者会感到自己所有的脑神经，脑髓，都如同被万千条虫子噬咬！蚕食！」

    「且随着毒发次数越来越多，到最后，整个人都会变成一具血尸！」

    「更致命的，是此毒根本无药可解！」

    「无医可治！」

    「这些你都明不明白！我又怎能不怒！」

    被怼了一通，方荔一脸古怪地看着秦牧。

    心道你我二人非亲非故的，为何要怒？

    且看着他此刻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对他生出一丝久违的熟悉感。

    而也就在这时，秦牧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立刻强压下怒火调整好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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