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管上面的尚书侍郎怎么变,下面的郎中,员外郎,全部都是武后的人。 尤其是度支属,更是核心中的核心,上下全是武后的人。 然而户部尚书出缺,武后却不可能调武承嗣回来。 因为没有必要,武后既然掌控了户部,那么尚书是谁并不重要。 武承嗣是武后手里重要的一颗棋子,他有机会做其他尚书,就没有必然在户部折腾。 不过虽然现在武承嗣没有机会做户部尚书,但他未必就没有机会任其他尚书。 李绚可没忘了,如今朝中,还有一个黄门侍郎,一个尚书右仆射空缺。 稍微调动一下,离开就能给武承嗣空出位置。 虽然李绚给武承嗣使了不少绊子,但武后要将他调上来的念头从来没有改变过。 李绚看的很透彻,武后是要在宰相之中,安插一个她的家亲。 所以李绚虽然动了几次武承嗣,但始终没有将他彻底打倒,只是拖了他好几年。 也没有引起武后的警觉。 毕竟除了武承嗣,还有武三思,还有武氏其他族人。 武承嗣要死,但不是现在死。 他最好死在皇帝之前。 只是现在,要送武承嗣上去吗? 送! 李绚猛然站了起来,眼下这个时候,裴炎和裴行俭在争夺宰相之位,如果冒出一个武承嗣,抄两人的底…… 冷风突然间吹了进来,但迅速消失,李绚抬头,就看到刘瑾瑜走了进来。 一碗莲子羹已经放在了桌上。 李绚稍微让开位置,刘瑾瑜坐下。 看着眼前的奏章底稿,刘瑾瑜好奇的问道:“夫君还在忙草原的事情。” “嗯!”李绚点点头,将奏折放在刘瑾瑜眼前,低声说道:“草原之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夫君请细讲。”刘瑾瑜温柔的端起莲子羹送到了李绚嘴边,李绚吃了一口,然后才低声说道:“草原广大,突厥骑兵来去如风,想要彻底抓住他们并不容易,一旦开战,突厥人只要逃散,那么此战必定迁延日久。” “嗯!”刘瑾瑜认真点头。 战事一旦迁延,其中所耗费的军资就会如水一样的流开。 “所以,必须要想办法抓住他们的把柄,比如草场,比如水源。”略微沉吟,李绚开口说道:“但在夏天,草原遍地草场,有草就有水,所以草原决战不易,冬天,才是大唐战胜突厥的最佳时机。” “就比如当年的卫国公灭东部突厥颉利一战。”刘瑾瑜顿时明白了过来。 突厥人因为草场和水源的原因无法逃窜,一旦被大唐抓住把柄,立刻就是凶狠一击。 “今冬的草原之战,虽然看起来热闹,但不过是都在寻找必须的破绽和软肋,闻喜县公更是各中好手,想来明年冬天,就能在长安看到阿史那·温傅的人头了。”李绚轻声一叹。 如今的大唐,真正能够被李绚看在眼里的战将,只有裴行俭一人。 终于薛仁贵,薛仁贵不缺手段,但他老了,智计虽然日益丰富,但冲杀不动了。 “怎么,夫君觉得草原之战,不会那么容易结束?”刘瑾瑜突然听懂了李绚的潜台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