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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着微怔住，反应有些迟钝。

    轻轻拖动鼠标，点下了“查收”。

    是条视频。

    当看到乔影出现在屏幕里时，秦寒越十个指尖都在发麻。

    这是乔影录制的视频。

    听到她声音的一刻，秦寒越在瞬间红了眼。

    【这条视频我定时发送的，为了防止我很可能因伤过重无法及时撤回，我将时间定在半个月后。而你现在收到了】她神色坦然：【想来是我命该绝】

    她坐在沙发上，视频背景是在智利那栋别墅她的房间里，如果没猜错，就在她送走他去往波兰之后，她录制的。

    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坦然接受。

    所以、这视频是向他道别？是遗言？

    她前脚答应了他不会让他母亲失望，后脚录制了视频……秦寒越难以接受。

    乔影看着镜头，似是透过屏幕看向他，不善叙述情感的她一时无言，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扯动嘴角、才终于又说话。

    她跟他道：

    【早跟你说了，你这生意要做亏的】

    秦寒越喉咙一阵酸胀，他微笑了笑，笑容苦涩，隔着屏幕自顾回应她一句：“不亏。”

    【后面这句话挺矫情的，但还是想说，毕竟秦先生年纪大了，内心还挺敏感，比常人更需要些安慰】她坏笑着说。

    秦寒越见她使坏，想笑，又笑不出来。

    他竖起耳朵认真地听，可还没等她说，光是看着她，情绪就开始控制不住。

    她缄默片刻，像是组织了一下语言：

    【重活这一次，秦先生是我最大的惊喜】

    苦涩从心口倒灌而上，漫过胸腔，直冲大脑，秦寒越双眼酸涩，悲喜交加。

    短短的一句话，不说情和爱，秦寒越却感受到了她那些未宣之于口的爱意。

    【一路平安】

    【再有……】她眸光微动：【祝你人生圆满】

    人生圆满？秦寒越知道她什么意思，祝福的话却让秦寒越生气。

    她让他跟谁去人生圆满？

    他像是被抛弃了，当即起身，快步走出书房，脚步越来越快，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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