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妙音阁女修的事我会帮你处理好,下个月她们不是要举办演奏会么,到时候我会借机将那些女修与妙音阁底层分开, 给你半天时间去抓人、调查,这应该足够了。 事成之后,你找到证据,有我在,妙音阁不敢如何。” 董长安心中苦涩,这占宗门弟子,当真不拿他们当人,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动动嘴,就让你办。 赵铁山有句话没有说出来,但他却听明白了, 若是事后找不到证据的话,赵执事也不会替他出头。 …… 演奏会当日,湖海坊市外十里水榭亭台, 晨光初现,入海湖面薄雾氤氲,水榭四周早已被妙音阁女修以幻阵装点,琉璃灯盏悬于半空,映得湖面流光溢彩。 筑基修士们陆续驾遁光而来,或踏飞剑,或乘灵禽,衣袂飘飘间尽显仙家气度。 许世仙一袭月白法袍,腰间玉带缀满灵石,刻意在秦成成登台前高声赞叹:“秦仙子一曲《清心普善咒》,曾助家祖突破瓶颈,今日许某特来再聆仙音!”然后他坐在唯一的尊享包厢外,引得周围修士纷纷侧目。 午时正刻,演奏来到高潮,秦成成素手拨弦,古琴震颤的刹那,湖面涟漪骤停。 琴音如冰泉倾泻,筑基修士们神色一凛,体内躁动灵力竟随音律自行周天运转,炼气修士更是如痴如醉,有人当场盘坐入定。 到最后合奏阶段,十二名妙音阁女修齐奏《霓裳羽衣曲》,音浪化作实质灵雾笼罩全场。 一炼气散修突然嚎啕大哭:“我苦修三十载不如一曲点拨!”竟当场突破小境界; 另一筑基老者则抚掌狂笑:“原来如此!难怪我卡在中期六十余年!” 一时间,整个演奏会被灵音带动着众修士情绪起伏不定,更有多人直接入定突破小境界。 坊市中,妙音阁内空荡无人,唯有陈易独坐静室。 他指尖轻点地面阵纹,二阶隔音阵法将外界喧嚣彻底隔绝。 桌上摊开兽皮阵图,正是秦成成识海禁制的模拟结构——此刻他神识已超一阶巅峰,正尝试推演破解时如何避免反噬。 坊市外,密林深处, 霍三娘裹紧粗布斗篷,沿着林间小道疾行。 她指尖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三娘,见信速来,有位来听演奏会的筑基前辈愿招几位弟子传授功法,我拿到两个名额。带你去见那位前辈。” 传信的是她昔日的跟班小弟,曾与她一同在底层摸爬滚打,算是为数不多能信任的人。 “筑基前辈……若能拜入门下,或许真能翻身!”霍三娘眼中燃起一丝希冀。 在妙音阁的日子,她受够了那些女修若有若无的鄙夷目光,仿佛她身上的红尘气息是洗不净的污秽。 她渴望改变命运,哪怕付出代价。 林中雾气渐浓,霍三娘脚步一顿,前方树影下只站着那小弟一人,并无什么筑基前辈。 “人呢?”她蹙眉质问。 小弟眼神闪躲,低声道:“三娘,对不住了……”话音未落,他转身便逃! 霍三娘心头警铃大作,却已来不及反应—— “轰!”筑基威压如山岳倾轧,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再醒来时,霍三娘发现自己被粗粝的藤蔓捆缚在古树上,枯叶混着泥土的气味钻入鼻腔。 董长安佝偻的身影从阴影中踱出,枯爪般的手指把玩着一颗莹润丹药:“霍三娘,说出那体修传人是谁,这破阶丹就是你的。” 他另一只手悄然捏着留影石,冷光在石面流转——既要逼供,又要留“证据”应付妙音阁事后问责。 霍三娘盯着丹药,喉头滚动。 破阶丹!若服下此丹,她停滞多年的炼气中期修为或能突破…… 霍三娘露出贪婪而渴望的目光:“真给我?那你凑近些,我告诉你。” 董长安眯眼靠近,枯瘦面庞上皱纹里藏着算计。 “就是现在!”霍三娘眼中狠色骤现,丹田法力轰然逆冲! “嘭——!” 气浪炸开,她周身经脉寸断,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 董长安猝不及防被掀翻数丈,道袍焦黑如乞丐,左臂更是血肉模糊。 “贱人!你——”他惊怒交加。 霍三娘瘫在血泊中,咧开染血的唇:“老娘死也不当你们的狗!”她目光涣散,却带着讥讽,“老娘生而为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修士,就知道压榨我等底层,连一条活路都不给, 一个所谓破阶丹药,就能买老娘的信义了吗? 今日,老娘死也要咬掉你一口肉!” 原来,早在被董长安抓住那一刻,她心头已经无比绝望了, 本来,她这牛马的一生就没什么希望翻身,早该在几年前离开李家时就被董家的炼气中期给奸杀,只是那次是被陈易所救, 之后,她被厉无生找上门,生死之际,又被陈易救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