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襄王却骂他道:“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让你穿就穿,违逆父亲,反了你了……” 说完再次将铁甲套了上去,厚实、明亮,冰凉的金属质感贴在崇祯的身上,却暖在他的心里。 这铁甲是他前些日子缴获来给襄王的,身处这战乱之中,刀剑不长眼,唯独怕这位长辈出意外,如今却又被他给自己穿在身上。 “你是吾儿,我不心疼,谁心疼……那啥,你真是我亲儿,对不?” “嗯?”崇祯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是啥意思? 襄王却是拍了拍他,“没事儿,一定要注意安全!” 轰隆隆! 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电闪雷鸣。 …… 安陆县内,县令听到了这雷声,忍不住破口大骂,“前日刚落雨,今日又打雷,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之所以骂,不是因为怕老天下雨,而是怕堤坝决堤。 湖广这些日子,雨水多,虽然年年朝廷拨付银子过来。 但过往几年旱灾不断,雨水不够,以至于他们已经将所有的银子搂进自己的腰包,数十里的堤坝一点都没有修。 今年这雨水不免让他有些担忧。 轰隆隆,又是一声,震的耳朵嗡嗡作响。 “得,爱下就下吧,反正过些日子,本官也就不在这安陆任职了,到时候管它洪水滔天。”县令卷了一下衣袖,跑回后衙。 刚刚那一瞬的担忧,很快便被他抛在脑后。 离天黑还有很远,但黑沉沉的乌云却如扣在头上一般,让人昏昏欲睡。 随着雨势渐大。 路上行人断绝。 风声雨声,犬吠声,安陆县城之内一片寂静。 安陆县城城门之下,几个守卫的兵卒也骂骂咧咧地跑进城门洞子底下躲雨, 哗哗哗~ 蓦然,一阵阵提打着雨水的声响,由远及近,朝着城门这边过来,守城的兵卒疑惑地眯着眼,透过雨幕,想看看是谁冒着这么大的雨,在路上跑。 可水汽太大,压根看不清,当他们终于看清来人的时候,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冷冽的寒光。 “流……流……” “噗~噗~” 压抑的惊呼刚喊出声,便被利器入肉的声音给割断。 猩红的血,如染料一般淌入雨水之中,晕染成一片,顺着城门洞子流出去,被外面的雨点拍打着渐渐淡开。 空气中徒留一股浓郁的血腥,朝着四周散开。 “换衣服!” 两个守军的衣服被人剥下来,发白的尸体如两只被拔了毛的羊,抬着扔进护城河里面。 已经换过来衣服的一个家伙骂道:“放绞盘,将吊桥放下来。” 几个呼吸之后,流民军冲着远处吹了吹哨子,示意这边已经搞定。 …… 城外,无数双眼睛看着安陆城,他们一个个紧握着手中的刀枪,与雨幕融为一体。 崇祯握着手中的宝剑,示意所有人不要惊慌,再等等。 当看到吊桥放下的那一刻,崇祯眼睛猛地一凝,“得手了,所有人,进城!” “冲!” “进城了!” 轰! 流民们踏着大雨,踢的水花四溅,朝着安陆城里涌了进去。 直到这时,守护城门的官军才反应过来,从躲雨的房屋里面出来,看着远处如涛涛洪水一般的流寇,惊恐地喊道:“流寇,流寇进城了!” “流寇进城了……” 然而他们还还没有喊出几声,便被人给包围了,城里的那些百姓,他们早就盼着“信王”到来,此时早已经围在“卫所”附近,看见官军出来,便一拥而上。 锄头、铁耙,有什么用什么,朝着他们头上砸去。 “兄弟们,杀贪官污吏……” “信王进城,百姓不动分毫,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信王进城,分田分粮,所有百姓不用慌!” “信王入城,只清算贪官、污吏、恶霸……” 数万流寇高喊着,冲入安陆城中,在安陆县百姓的引导下,如洪流呼啸着朝着县衙,粮仓的位置冲过去。 安陆县的百姓,一个个关紧自家的大门,但也有一部分从里面冲出来,加入流寇的大军。 “杀贪官,杀恶霸!” “弄死钱宗黻那王八蛋~” 雨水还在落下,却犹如落入热油里面,沸腾不止。 整个安陆县,人声、犬吠,喊杀声、小孩子的哭声……交汇在一起,不断的撕扯着人的神经。 …… 外城的声响初歇,内城也终于有了反应,内城的兵勇一个个如吓呆了的兔子,四散奔逃,狂敲着手里的铜锣。 “流寇进城了,所有人都集合。” “流寇入城了……” 在本地乡民的策应下,流寇已经进入了内城之中。 崇祯的周围是一张张目光明亮的眼睛,他们的脸上没有惊慌,没有迷惘,更多的是兴奋。 因为接下来便是围攻县衙和粮仓, 第(2/3)页